百万新进取家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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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放学去接二胖,老师笑着对我说,Here is your singing star(这是你家的歌星),一天在教室里总能听到她愉快的歌声。
然后就见二胖哼着调值不稳的明快小曲儿,朝我狂奔而来。影影绰绰听着大约是:鹅奥~~奥奥,一盖特盖得~~鹅鹅~~
我伸出双手逗她说,小朋友,妈妈来接你咯!没想到她很严肃地回我:我不系小朋友,我是衣虾掰亚(Isabella)韩金濑的我系!
2岁9个月的她,一口气说了好长的话,还给自己起了那么别致的名字,笑得我半天接不上下句。
晚上我躺在床上看书,她在一旁把衣橱翻得乱七八糟,然后又来翻抽屉。听她的个唱不自觉地又开始了,我赶紧抓起手机,拍着拍着,眼眶就湿润了。
时光倒退五年,有一天带3岁半的儿子去吃他最爱的烤鸭。
饕餮前我喝住他,让他唱幼儿园每天吃饭前的那首歌,他想都没想地就开始了:
The more we get 他胳膊(together),他胳膊,他胳膊。。。
然后他还问我,你的黄瓜要蘸酱么?
反复把这段视频看了很多遍,终于被已然9岁半的儿子听到了声响。
他好奇地走过来瞄了一眼,然后笑笑说:我小时候这么傻哪!然后转身就走,没有犹豫,没有留恋,神情专注地盯着手中那本哈利波特。。。
有了第二个孩子之后,总是无法避免地将她与哥哥的成长之路做比较。
哥哥小时脾气多么温和,妹妹却这样跋扈。哥哥到现在手部精细动作都算不上多好,妹妹却连画画涂色都很少出框,小手灵活得几乎赶超大她六岁的哥哥。。。
每天我们看到的都是两个孩子的不同,却很少去找他们的相同点。
然而当看到两个孩子唱着幼儿园学来的同样的歌,唱得都那么磕磕绊绊,都需要妈妈轻轻陪伴哼唱,甚至连小手的动作也一样时。。。
若没有亲身经历过,是很难体会其中的这种心酸,这份不舍,与无法名状的复杂情绪的。
仿佛一时间,哥哥年幼时那些美好的时光复又回来,但也仿佛,妹妹这些宝贵的可爱瞬间,转眼就会流走。
有一天与朋友约了去取东西。我停车在街边跟朋友说话的当儿,哥哥趁我没注意,把妹妹从安全座椅里“解救”了出来。
我开门准备走时,就看见他俩这个样子,一个画画,一个边看边聊天——
我听到儿子问:濑濑,你觉得2019年,?
二胖头也没抬地说:呃,想想。
一会儿哥哥又问,想好了吗?二胖摇摇头说:嗯,不基道呀哥哥。
仿佛这么不同,又好像那样相像的两个孩子,对一个理解完全不一样的话题,竟然能聊得如此不违和,真的是飞一样地就长大了。
那一刻,我不知是该欣慰,还是该感伤。
不过转念一想,我们那么努力地,恨不得不眨眼地看着他们一路生长,因而从没错过他们人生至今每一个重要的时刻,已然是人生中最大的犒赏了吧。
车在夕阳下帝都的车流中走走停停。耳边又响起二胖的歌声,而陪伴她的,不再是我,而是一个尚未脱去嫩气,却字正腔圆、发音标准,努力想要逗妹妹开心的小男声。
那么美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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