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在1969年仲夏的一天,下午上班,在三年级教室门前,聚拢着五、六个小男生,盘坐在地上,一个人念,几个人听,津津乐道,个个脸上乐开了花。
我悄悄站在他们身后,足有十来分钟了,竟没一个人知道。他们念完这页翻那页,我定神一看,原来是一本儿歌集。这时,我轻轻咳嗽了一下,他们听出了我的声音,连忙收起了书,站了起来,有的冲我嘻嘻笑了起来,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。
我从他们手里拿过这本书,翻了翻,是本旧儿歌集,不知翻看了多少遍,连封面都不见踪影了。看我拿着书,凝神思索,其中一个学生对我说:“老师,这本书是我城里姥姥家拿来的,人家孩子扔掉的”。
看其行,听其言。当时,我心中真不知是啥滋味,高兴、苦涩。高兴的是,学生们的求知欲高,别的孩子扔掉的读物,他拣回来当成宝贝,不但自己看,而且还让小伙伴们分享。感到苦涩的是,农村孩子课外读物太匮乏了,孩子们多么需要课外读物啊!
也就是从那时候起,我萌发了自己写儿歌,供给学生们一些精神食粮,从此,补充他们缺少课外读物的遗憾。其实,我这个人是个急性子,一但心定的事,就即刻去干,干就把它干好。一个星期天,徒步去了离学校50里远的新华书店,买回几本怎样写儿歌等有关书籍,一边啃书本,一边探试性的创作儿歌。一字一字的推敲,一遍一遍的修改,直到自己满意为止。自己心中有个小计划,每周创作出三首,一、三、五早自习前,工整地写在黑板上,学生们自习时,抄在小本子上,早晚吟,上、下学路上诵,既学到了知识,又陶冶了情操,甭提他们有多高兴了。
旗教育局领导知道此事后,还叫我去局里,在培训小学校长班上,让我做专题讲用。
小学生模仿性强,可塑性大。作为教师的我,除了由浅入深,潜移默化,启迪教育外,利用业余时间,给他们创作健康向上,赋有童趣,朗朗上口的新儿歌,小学生们特别喜欢哼唱。故此,几十年如一日,我创作出儿歌1000多首。
1980年7月,我应邀去长春《》编辑部参加笔会,儿歌《三代琴》,几名编辑老师轮流观看,当即表示在刊物上发表。
1999年6月,应《北方少年报》编辑部之邀,随草原记者团赴上海参加夏令营活动,七天时间,看了上海红船,、上海博物馆、黄埔公园、外滩陈列馆、大世界游乐场等20多个景点。除此之外,还进复旦大学,当了一日大学生。
孩子是祖国的花朵,未来的希望。我是一名共产党员,党培养多年的一名人民教师,如今,身子虽然离开了课堂,可心却永记孩子们。从千余首儿歌中,筛选出一部分,汇成《山鸽子花》一书,经有关部门领导审核允许,内部印刷了5000册,只收工本费。这5000册书,不到两个月就销售一空了,然后,又印了5500册,还满足不了旗内一些小学生们需求。
大沁他拉镇光明小学,500多名小学生,人手一册,早自习时,一些老师领其朗读,把儿歌集当成了必须课,每当读儿歌时,学生们都特别高兴。
2008年,我从大量的儿歌中,选出231首汇成《溪流儿歌集》,由内蒙远方出版社出版发行,印刷了2000册,发放到旗内一些小学。
2014年,老伴看我无所事事,在屋内一劲来回踱步。她关切地对我说:“你闲着难受,何必不再给孩子们写儿歌呢!”她的一句话,又激起我创作儿歌的热情。于是,我紧跟时代步伐,宣传主旋律,根据儿童特点,开始了《蒲公英》儿歌集的创作,历时60天,共创作出244首儿童喜闻乐见的新儿歌,因篇幅所限,拿出168首编入《蒲公英》一书,紧接着又全神贯注投入《山菊花》一书的创作。
这两本儿歌集,在旗关工委领导徐国兴主任鼎力帮助下,印刷了3000册,无偿赠送给一些少年儿童,当一些孩子接过文图并茂的儿歌集时,个个乐得合不拢嘴,旗关工委领导要给我润笔费,被我婉言谢绝了。
过去的旧体儿歌,大都是五言、七言和三三七句,为了使儿歌在格式上更加别致、新颖,我在这两部儿歌集中,除保留传统格式外,我又尝试了格式各异的儿歌,出版后,受到师生们的普遍好评。